Kaya_Mitsui

墙头众多,又逆又拆,挖坑不一定填。

【srrx/多cp】无歌·少年欢

古代AU,同性可婚可生子

本篇cp:嘎龙,带深呼晰、哲凡

小透明携甜甜的《少年欢》祝嘎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,和龙爸天长地久海枯石烂~


——————下面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
-01-

  

  阿云嘎和郑云龙是在一年花灯节上相识的。也不该这么说,未娶的少年皇子和未嫁的将军府幺弟,见总是见过。不过那时候二人还年幼,都不放在心上罢了。 

  

  那年春天来得晚,四月天还带着凉气,花灯节上人却不见少。上元节也有灯,可总归要和长辈一起,不比花灯节热闹随意。阿云嘎还没满二十,不用日日上朝,乐得清闲,甩了随从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逛灯。 

  

  阿云嘎见郑云龙时,郑云龙正眯着眼看灯上的字谜。街上人挤人,阿云嘎一时走不动,抬眼却见郑云龙忽然笑了,转头和身边人说话,恰好转向阿云嘎的方向。郑云龙脸上还带着未落的笑意,映着暖黄色的灯光,一双眼直直撞进阿云嘎心里。 

  

  要说这郑云龙,在京中贵人圈子里也算有名,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,单一个“狂劲”成了贵公贵妇茶余饭后的谈资。要是别家得了这么个词儿怕不是要急死,偏就郑云龙不在意,与其他公子小姐也交往甚少。实在是他性子野,受不惯那些温声软语、娇柔细腻,也不稀得玩儿那些手腕心机。唯独安国侯府的独子周深,面上矜持稳重,其实和郑云龙一样心性。周深常笑郑云龙,说他这“狂劲”的名号一出,怕是一辈子待字闺中。郑云龙就反过来笑周深,说王晰娶了他怕不是要后院大乱。老将军和夫人没得早,大哥郑棋元一手把郑云龙带大。他喜欢听曲儿唱戏,喜欢骑马射箭,郑棋元也不拘他,不过是恣意了些,还算不上真狂劲。 

  

  不过几人都没想到,先嫁的不是早就订亲的周深,反而是郑云龙。赐婚圣旨到将军府那天晚上,郑棋元把自己关在书房坐了一夜,他实在不想幼弟搅进皇族这潭深水。可郑云龙心里却很欢喜,他早年见到阿云嘎,一见倾心。剩下的日子郑云龙也不到处乱跑了,整日拉着周深,让他找王晰问阿云嘎的喜好。 

  

  王晰原是阿云嘎的伴读,从小和阿云嘎一起长大,比亲兄弟还亲,直接把这事说给阿云嘎听。王晰本想借此笑话一番阿云嘎,不成想阿云嘎反而嘴角翘到天上去,提笔就写满了三张纸。王晰凑过去看,哪是什么喜好,分明是三页情书,看得王晰直骂眼睛疼。 

  

  郑云龙嫁进三皇子府那天,才是他和阿云嘎第一次面对面看见对方。喜宴上大皇子突然出现,他受皇帝器重,母妃位分也高,阿云嘎不得不陪着多喝了两杯。坐在喜床上的阿云嘎满脸通红,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帐子映的。郑云龙的喜扇已经放下,一双大眼睛盯着阿云嘎看,看着看着就垂下去,又偷偷抬起来,半分没有传言里狂劲的样子。阿云嘎心里想笑,又觉得眼前这人可爱得紧,也不说话,就看着郑云龙打量自己。 

  

  可觉总是要睡的。郑云龙对着镜子手忙脚乱地拆发饰,阿云嘎走过去,帮他把缠着头发的钗子一根一根摘下来。十六岁的郑云龙和十七岁的阿云嘎,在红色的帷帐里手牵手睡了一夜。 

  

  

-02-

  

  郑棋元向来宠着家中这个小自己十余岁的幼弟,本还担心他嫁去皇子府收不住性子,没成想阿云嘎比自己还宠郑云龙。不过倒也不奇怪,虽说成了亲,到底还是两个半大孩子,能严肃到哪儿去。

   

  依礼皇子不用陪新妇回门,可郑云龙却是和阿云嘎一起骑马回的将军府。这下把郑棋元吓了一跳,赶紧出门迎接,刚到大门口就听见郑云龙“嘎子嘎子”的叫,没规矩得很。阿云嘎也不恼,郑云龙叫他就应,年纪轻轻把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,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。 

  

  晌午时分周深也到了,跟随的小厮手上还捧着几个礼盒。郑云龙刚把周深拉进里屋,周深就开始问东问西,仔细一听全是帐幔中的那些事。郑云龙午后容易犯困,半闭着眼睛一脸不明所以,气得周深给了他一个爆栗才好歹清醒过来。周深这才知道两人完婚三天还没圆房,一时间哭笑不得,只能拉着郑云龙讲那些本该是母亲讲的房中秘事。郑云龙听着听着脸就红了,周深便笑他早先和阿云嘎打马过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。 

  

  笑闹完,周深看着郑云龙房中的鹤纹纱帐,不再说话。郑云龙顺着周深的视线,抬手抚过纱帐上白鹤。高天鹤此时就站在将军府门外的街角,二人都知道,只是谁都不能说。那帐上的白鹤绣得不甚好,针脚有些粗糙。但纱是好纱,线是好线,心意也是满的。 

  

  周深劝郑云龙换张云纹帐子,郑云龙不答,只说这帐子他用惯了。周深知道郑云龙很聪明,他不明白只是他不想明白。郑云龙其实都懂,就算他没嫁给阿云嘎,一个大将军的幼弟,一个流落风尘的名伶,地位之差也是道天堑。郑云龙明白告诉了高天鹤,可高天鹤避而不谈,只说郑云龙是高家败落后唯一肯认他为友的人。 

  

  郑云龙确实心软,他与高天鹤也曾是挚友。那时高家还是富商巨贾,他们二人在戏园子相识,闲来整日一起唱戏,唱那些还不太懂的情情爱爱。房中那白鹤帐子是高家败落前高天鹤送他的最后一件生辰礼物,是高天鹤亲手绣的,郑云龙挂上就没再摘过。于郑云龙,高天鹤是戏中知己,也只会是知己。 

  

  周深辞了晚饭,说是晰哥在茶楼等,走之前还不忘悄悄凑到郑云龙旁边提一嘴今夜良宵。郑云龙耳朵一下就热起来。阿云嘎不知道周深说的小话,只问郑云龙为什么脸红。郑云龙羞得捶了阿云嘎一拳,周深在旁边偷笑,郑棋元扶着额头无奈叹气。离开将军府时周深瞥了一眼,街角已经没人了。其实他还记得当年的高天鹤,当真如天上鹤,带着一股傲气。可惜命不由人。 

  

  回到三皇子府已经入夜,郑云龙却不让阿云嘎睡。阿云嘎靠在床头玩着郑云龙的手听完故事,也只叹了句命不由人。郑云龙翻身跨坐在阿云嘎腿上,说当然由人,自己不就是他求赐婚求来的。阿云嘎扶着郑云龙的后腰,说那也是天命让他们在花灯节相遇。 

  

  阿云嘎到底是演武场上真刀真枪练出来的身体,比郑云龙花架子好了太多,直折腾到后半夜。开始疼得厉害,后来也渐渐食髓知味。郑云龙睡去时浑身都是软的,一点力气也没有,被阿云嘎搂在怀里哄。 

  

  第二天一大早郑云龙就发起烧,吓坏了阿云嘎,急急忙忙叫来太医。偏就王晰不会挑时候,太医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到。阿云嘎忙着照看郑云龙,没心思搭理王晰,给人撂在了前厅。王晰问管家,管家也只道夫人身上不大好。王晰脑子活,小眼睛一转的功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遣小厮去安国侯府请周深来看戏。 

  

  周深不多时就到了,王晰搭着周深的肩把早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,倒像亲眼所见似的。周深一听阿云嘎把郑云龙折腾病了,火气立马上头。可他一个侯府公子又不能去打皇子,只能按着王晰骂一顿撒气。王晰想不通,怎么阿云嘎干错事倒是自己挨数落,贴在周深耳边委委屈屈地叫“深深”。周深最受不得王晰在他耳边说话,当场红了耳朵,平时叭叭的小嘴也开始结巴。王晰又眯起狐狸眼,搂着周深回尚书府看他刚出生的小弟弟。 

  

  

-03- 

  

  阿云嘎和郑云龙成亲一年多,尚书府的幼子张超也一岁多了。小张超长得白白净净虎头虎脑,一双狐狸眼倒是和王晰十成十得像。郑云龙喜欢极了张超,每每见了王晰都要问,时不时还去尚书府逗上一逗。月前戍边多年的李将军回京修养,郑棋元被派到北境接替。北境局势不稳,战事频发,大多小打小闹不成气候,却搅得边境百姓不得安宁。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,郑云龙是见不到把自己一手带大的兄长了。幸而他现在不只郑棋元一个家人,不只将军府一个家。张超的可爱模样也让郑云龙移了些心思,直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疼。 

  

  说起张超,还真有件趣事。小孩子学说话,第一句说出来什么谁都不知道,但左不过是“爹娘姆妈”之类。可张超不一样,不知从哪儿听来了鹅叫,第一句话就是“该呀”,手上还指着小儿画本里的大白鹅。王晰登时就笑了,气得尚书夫人拍他,认定是王晰瞎教的。其实这事还真怪不得王晰,前几日周深和郑云龙来尚书府看张超,瞅见一旁的画本子,翻了两下就笑闹起来。除了鹅叫,周深还学了个杀猪音。那日老爷夫人都不在,也就没人听见。 

  

  王晰看着这个小他二十岁的弟弟,忍不住感叹家中父母老当益壮,扭头问周深将来想生几个。郑云龙搂过周深,说深深才不给他生,深深要找个年轻好看的男人嫁。阿云嘎在一边帮腔,说李将军家那个儿子就不错,改日去跑马时可以见一见。王晰溜嘴皮子还没输过阿云嘎,见郑云龙喜欢张超喜欢得厉害,就问阿云嘎怎么不让郑云龙生一个。没成想阿云嘎成了亲嘴上功夫见长,一把搂住郑云龙,说大龙还小不着急,不像王晰是个老人家。王晰指着阿云嘎和郑云龙,直说他们两个欺负一个胜之不武。阿云嘎就话赶话问他什么时候娶了周深。王晰嘴上说得欢,实则不愿周深太早嫁了自己。尚书府的长媳不好当,他私心里想周深多快活几年。 

  

  老话怎么讲,不能背后说人。前些天几人刚提到李将军的儿子,转脸就真在跑马场遇上了,旁边还跟着中书令的独子贾凡。李向哲穿着劲装,翻身下马抱拳行礼,一派北境作风。放在别的王公贵族那里是看不惯的,却偏就入了阿云嘎和郑云龙的眼。几人年岁差不多,不过半刻就玩闹到一处去了。独王晰最大,骑术又平平,被笑了好几声老人家。贾凡平日文文静静,不显山不露水,一手好剑法当真惊了众人。周深善用两柄新月弯刀,却也喜欢剑,立时把贾凡引为知己。王晰捅了捅身旁的阿云嘎,让他看李向哲。李向哲正笑着看贾凡挽剑花,那眼神二人都很熟悉,是他们看郑云龙和周深时的眼神。 

  

  “又有喜酒可吃喽!”王晰悄声说。 

  

  

【少年欢·完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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